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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潇博士:汉腾生物是我的欧洲梦 |遇见

发布日期:2022-07-11

以下内容来源于“研发客”,作者:毛东蕾

汉腾生物是一家提供生物大分子药物从发现到临床生产以及药品商业化生产端到端的一站式CDMO服务平台,拥有9条符合中、美、欧GMP标准的独立生产线。今年4月,沈潇博士特地带我到其中一家位于佛山市科荟生命科技产业中心的汉腾生物昆仑产业基地看看。

昆仑是中国神话中的万山之祖,汉腾生物用它来意寓新梦想的开始。该基地已完成首批500L规模的GMP生产,标志着汉腾生物迈入了从工艺开发到临床样品和商业化产品生产的全产业链服务新阶段。

不过,当我来到办公区,不同于开阔、明亮的厂房,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派欧式建筑,充满了肃穆与典雅的感觉。沈潇说,做生物医药堪比医生救死扶伤,他希望他们的厂房也能体现出一种医者仁心的精神。因此,他特意让德国设计师朋友营造了这种高贵的古典主义风格,也寓意着汉腾生物将最优质的大分子生物药交付客户,最终送达到患者的使命。“从此,汉腾人的内心也将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昆仑产业基地现场


具有古典造型及简洁线条的昆仑产业基地办公区

沈潇与欧洲有着不解的情缘,欧洲的科技与文化也深深根植于汉腾生物的国际化发展理念中。今年2月,汉腾生物完成了对德国生物药CDMO公司 FyoniBio GmbH的收购。FyoniBio主要以GEX细胞系及GlycoBody等技术为全球客户提供细胞系构建、生物药工艺开发、质谱及生物分析、临床生物检测等大分子药物开发外包服务,能真正将中国客户的产品带到欧洲。至此,汉腾生物实现了国际化发展战略的重要一步,同时也搭建了中欧产业之间良好的沟通渠道。

沈潇为什么对欧洲情有独钟?他创立公司的过程中遇到过哪些挑战,又如何成为每年业务订单量过亿、在华南地区和全国乃至欧洲已小有名气的CDMO?他如何看待当下中国生物医药的创新与发展?面对我的问题,沈潇从他小时候一场欧洲之行的故事讲起。他虽然稍显腼腆,但又有一种自信果敢,采访自始至终带着爽朗的笑容。

1.   不来梅、广州、海德堡

上世纪90年代初,由于父亲工作调动,沈潇举家搬往德国,定居在了港口城市不来梅。沈潇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搭乘飞机去柏林的那个夜晚,母亲带着他从合肥到北京乘坐飞机,第一站在莫斯科转机,他和妈妈坐火车途径白俄罗斯、乌克兰辗转2200公里,抵达柏林,最终搭乘汽车来到不来梅。天真龆年的他还不知道这次漫长的旅程后,新的生活将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从家乡搬往异国,沈潇看到的是湛蓝的天空和现代化的欧洲建筑,听到的是高铁快速驶过的风声、区别于中文的陌生语言。他边学习晦涩难懂的德语,边寻找着身边点点滴滴的小确幸。记忆中在德国度过的童年时光是彩色的,蔚蓝的大海,乳白的沙滩,绿色的足球草坪,焦黄的烘焙面包,都是他珍贵的美好回忆。通过他的努力,他在德国的生活里胜友如云。

他本以为自己将会一直待在不来梅。但在11岁时,身为光伏能源专家的父亲毅然放弃了在德国优厚的待遇,回到广州,为中国太阳能产业“发光发热”。那一年是1996年,告别了不来梅和当地的朋友,沈潇再一次撞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围绕着他的,是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

“这座南方城市有石砖拼成的巷道,也有高高矗立的大厦。有说着流利粤语的街坊邻居,也有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不同的面孔。有时觉得它一成不变,静静地看着流窜于城市之间的车水马龙。有时又觉得它一直在变,转眼间曾经熟悉的街景都变成钢筋水泥,随着城市发展肆意张扬自己的活力。”他这样对我评价他的第二故乡。

家人原本担心他能否适应下来,但他很学会了粤语,在这座南方城市混的“风生水起”,并考取了执信中学,结识了新朋友,组建了名为“科技之光”的社团,在广州度过了愉快的中学时光。与此同时,他还对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兴致冲冲地报考了中山大学的生物技术专业。
说起为什么选择读生物技术专业,沈潇打趣道:“其实我是被骗了,当时说‘21世纪是生物的时代’,我觉得生物行业以后有发展,就报了这个专业。”

为了更好地了解生物制药,他在2000年代再一次踏上欧洲大陆,来到他心生向往的德国普莱希特-卡尔斯-海德堡大学(简称海德堡大学)学习现代生物技术。彼时,欧洲已成为全球生物医药产业重要的发源地:这里有顶级的学术研究机构,充分的政府资金支持,不少制药巨头如罗氏、阿斯利康、赛诺菲、诺华等创始于此,同时还汇聚了一批生物技术产业集群所培育的生物技术公司。

沈潇在海德堡大学攻读硕士毕业后继续在世界工程与技术领域的顶级学府、曾产出过超过30位诺贝尔获得者的瑞士联邦理工大学攻读博士,跟随生物工程先驱Florian Wurm教授学习生物工艺技术。

在瑞士Florian教授的带领下,沈潇博士在他的实验室看到了容量高达1000升和2000升的生物反应器,看到与贴壁培养不同的悬浮细胞培养方式,看到了不添加血清变为限定化学成分的无血清培养体系。那是一个真正工业化生产的世界,他感觉一副名为“生物技术”的画卷正在眼前缓缓铺开。

2.回国,变身创业者

早在2012年,沈潇就有回国创业的想法。虽然在瑞士生活稳定,但他觉得自己总是要“回家”的。

此时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一大批新型生物科技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新技术、新疗法的出现改变了临床治疗标准,许多疾病患者也因新药的发明而得以缓解和救治。在国外求学近10年里,沈潇博士所期望的“生物时代”终于以破竹之势到来。

当时他就在琢磨,虽然自己知道怎么让实验室里的摇床转动起来,却不知道一个公司的资金是怎么周转的,缺乏人脉、资源、资金、经验的他,只能将暂时将“创业”的想法束之高阁。

2014年,沈潇顺利博士毕业,留在了Florian教授的公司工作。此后,Florian教授希望他能回国为ExcellGene寻找中国客户,以此为契机,他一度沉寂的想法再次鲜活起来。


沈潇博士

也是同一年,中国药监局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药监改革,并开始在十省市试点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MAH)。相较于此前药品上市许可与生产许可捆绑的模式,MAH制度的出台令上市许可与生产许可分离,药品研发机构、科研人员及药品生产企业的研发热情被调动起来。另一方面国务院《关于改革药品医疗器械审评审批制度的意见》出台,国家鼓励创新,审批审评改革的力度前所未有,创新药大浪潮掀起。此时,大量生物药研发生产的外包服务需求涌现,敏锐的沈潇嗅到了商机。

回国创业初期,他选择了当年接纳他的广州,他联系了中山大学的好友,几个年轻人踌躇满志,几个创业伙伴自掏腰包,凑出了最初的“创业资金”,团队成员们坚信可以发挥自身能力投身到为中国生物制药行业中。

“我应该是创业者里起点最低的一个了吧。”他笑道,然后诉说着自己是怎么聚集一同创业的伙伴,挤在宿舍办公的经历。

3.  做创新药还是CDMO?

当聊起汉腾生物为什么是CDMO的定位而不做一家创新药公司,他坦言:

首先,以自己的经历,他发现药物是最终被具有医学和临床教育和实践背景的研究者们所开发的,而他的强项是临床前研究、制药工程和CMC工艺开发;

第二,中国虽然有了创新药的土壤,但距离国际化First in Class的创新药仍有很大距离,创新并不是一蹴而就,反而在工作的点点滴滴当中无处不在。与其冒险做原创新药,不如做技术服务商。而生物制药工程越来越细分,Biotech与CDMO公司相互之间依存度越来越紧密,已无所谓真正的“自力更生”和“自主研发”。

“我们现在提出原始创新,原始创新是什么?是有超凡脱俗、天马行空的想象,既要像基因发生突变那样,又要有理性、严谨、整体、系统的思维,这两点在我们从小的教育中是欠缺的。在欧洲读书时,我的老师从不告诉我们一项实验的结论,而是让你从正反两方面去论证,说出你的理由。而从制药工业的角度,在我看来,国内公司更擅长当一名工匠,做跟进、改良和技术服务。我结合自己实际能力评估下来,更愿意把最好的生物制药代工生产的服务快速带给同行,于是我选择做一家CDMO。”沈潇博士说。

“制药业是高度依赖的行业。如果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你只会讨厌我,是不是?只有你先喜欢别人,服务于他人,才能让别人喜欢你,对吗?”他笑着对我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拿到了第一笔投资,运营起一个200平方米的小实验室。2016年,汉腾生物工商注册成立,并正式入驻广州生物岛。

4.  快速发展实现欧洲布局

汉腾生物这家年轻的企业已快速成长为一家中型CDMO,共有专利30余件,约70%为发明专利。沈潇博士的团队已经拥有了韩国科学家李京浩 (Kyoungho Lee)博士、张春华先生、刘嵩凯博士等人才。

拓展阅读

李京浩:人生只有一次,要不断超越自我

放眼全球,生物药CDMO行业高度景气,相关财报显示,2020年销售前十的药品中,生物药占据八成。药企研发的投入持续提升,拉动了生物药CDMO行业发展,外包服务比例也随之提高。与此同时,国内创新药崛起,海外产能转移,在内外双重需求驱动下,国内的生物药CDMO也迎来爆发期。

截至今日,汉腾生物建有伯利恒研发基地(CDO)、德国柏林菲欧研发基地(CDO)、佛山昆仑生产基地(CMO)、深圳杨家岭CGT研发基地、广州高腾CGT生产基地、佛山普津生物用品基地。

眼下,汉腾生物的服务业务包括大分子CDMO(涵盖单抗、双抗、融合蛋白、重组蛋白、疫苗等),细胞及基因治疗(CGT)相关开发生产服务,动物用生物制品开发及原料生产代工服务,无菌制剂到包装等全流程服务,为国内外多个生物医药企业客户提供生物大分子药物的开发及生产服务。除此之外,公司还在不断开发新业务,其细胞株系统及开发平台包含目前最佳CHO及独家GEX,能满足客户开发需求。

在规模扩大的同时,公司已逐渐建立起自己行业的口碑,得到合作药企的信任。曾有一个客户说,此前他们辗转了多家CDMO公司,依然无法得到有活性的重组蛋白,而汉腾生物通过工艺调整及相应优化,表达出了高活性的目的重组蛋白,解决了该客户的燃眉之急。

在汉腾生物的版图扩张中,欧洲是重要的一站。他们在年初完成了对德国生物药CDMO公司 FyoniBio GmbH的收购,保留了FyoniBio所有团队,由李京浩博士和Thomas Schröder博士来主管欧洲团队(相关采访见后续文章)。

5. 未来

回望过去,沈潇博士感慨万千,创业之初买的简易办公桌现在还放在他的会议室里,一同见证着公司创业历程的喜怒哀乐。

“当初我决定咬牙继续创业,其实并非是因为觉得成功率有多高,更多是出于道义,我觉得不能因为遇到了挫折,就丢下辞职随自己创业的朋友,丢下刚招进来的员工,幸而我的坚持,现在公司的发展和客户的评价以及政府的认可,都在验证着当时决定的正确性。”

谈到未来的远景,沈潇博士对标药明生物,计划在2023年成为全能型一站式生物药CDMO,2024年成为国际生物药CDMO领导者。他想要让世界看看,即便是生物医药领域,“中国制造”也很不错。同时,他对中国的源头创新充满信心:“只要全行业沉下心来,踏实做药,开放包容,吸纳国际人才,假以时日,全球最好的原创新药一定会在中国产生。”

编者手记
我与执信中学的师弟沈潇博士认识多年。这些年来,我时常去他2016年1月创立于广州生物岛的汉腾生物参观,与他和他的团队聊聊天。犹记第一次采访他时,他表示广州是个积极向上的城市,他在这里聚集了一起奋斗的同伴,有了走下去的勇气。在我看来,他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尽管汉腾生物一路走来总有许多挫折,他谈起过往却总是一脸轻松,不过,相信在看着创业伙伴缩在狭小宿舍办公时,在投资人直言他太年轻时,在公司业务无法顺利开展时……他恐怕都感受到对抗现实的孤独感和无力感,但他总是乐观适应变化,一次次与冲他张牙舞爪的现实握手言和。
采访结束后,他拿起背包,在新冠疫情下从广州辗转自杭州、法兰克福经过3天抵达瑞士。飞翔在2万米高空上,他透过云彩,看到了未来。
而从佛山高风险区回来以后,我的健康码从绿码变成黄码,不过想想沈师弟和汉腾生物在短短几年间所取得的成就,我的内心也充满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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